领导力与信任——两种语言，两种文化，互荣共进
上海外国大学校长曹德明
曹德明在上海外国语大学与巴黎高等商学院建立合作三十周年（1984-2014）庆典暨“两种语言，两种文化，互荣共进”学术研讨会上的讲话。
尊敬的巴黎高商校长韩马南索教授
尊敬的驻沪副总领事狄若翰先生
尊敬的上海市教委国际合作与交流处处长杨伟人先生
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
大家早上好！
值此中法建交50周年之际，我很高兴在上海外国语大学与巴黎高等商学院建立合作关系三十周年的庆典上发表讲话。中法大学合作已成为两国关系发展的重要载体。作为中法关系的基石之一，上海外国语大学与巴黎高等商学院的校际合作可以追溯到20世纪80年代。1984年，为了巩固稳定、持久的校际合作关系，上外和巴黎高商签署了第一份备忘录，并在2007年续签了这份备忘录。这一备忘录的目标是优化国际经济法领域内师生的合作交流。这一合作最初以教师交流的形式展开，并在随后几年中不断发展，并形成机制。1986年春，上外迎来了巴黎高商的两位教师，分别是国际法教授Nicoles Ferrie夫人和国际税法教授Patrick Rassat先生。在上外的六周时间里，两位教师为刚刚成立的国际经济法专业硕士研究生教授课程，并指导这些学生的学位论文。值得一提的是，这是上外历史上首次尝试培养在掌握一门或两门外语基础上学习另一门专业的复合型人才。
上外自1986-1987学年起，每年都向巴黎高商派遣一位教师，教授中文课程，至今从未间断。而我们的教师在巴黎高商期间，除了教中文之外还可以自由选择巴黎高商开设的所有课程，甚至是他们的博士培养项目。近年来中国教师在巴黎高商的交流时间已经从原来的六个月延长至一学年。这一变化进一步保证了两校的密切联系。学生往来层次的合作也随之扩大，现在我们每年接收来自巴黎高商的十几名学生，他们在上外接受专门的中文和中国文化课程学习。而我们上外每年也从大四或硕士生中选派最优秀的学生赴巴黎高商接受商务管理的专业学习。
合作所取得的成果表明学生是双方有效合作的最大受益者，不论是来华还是在校内的巴黎高商学生，都对上外教师教授的中文及中国文化课程赞赏有加。而上外的学生也对他们在巴黎高商的学习、生活感到满意。为此，我想借此机会表达自己对这一双赢合作的满意之情，和对所有这项合作的参与者的感激之情。尤其要感谢巴黎高商的各位前任校长，和专程来参加上海外国语大学与巴黎高等商学院建立合作三十周年庆典暨“两种语言，两种文化，互荣共进”学术研讨会的现任校长韩马南索教授。
我刚刚提到了首届上外国际法专业毕业的硕士生们，他们在上外打下的坚实基础和在巴黎高商的学习经历为他们的职业发展提供了极大的空间，目前他们全部都在法律领域工作。有的担任500强跨国公司的法务主管，有的成为了法学教授，还有的则在法国或中国从事律师工作。他们中多人都在法国取得了博士学位。我们派往巴黎高商的同事也都充分利用他们的教学平台，一方面进一步提高自己的法语水平，而且通过学习其他课程，进一步丰富自己知识结构，有的青年教师还利用在巴黎高商的时间完成了自己的博士论文的撰写工作。巴黎高商为他们的科研活动提供了丰富的图书资料和便利。这一点对于上外法语系教师队伍的建设发挥了重要作用。更重要的是，我们的交流学生在年轻的时候就能获得体验不同文化的经历，而这一点也正符合我们学校的培养目标：“两种语言、两种文化”。
在知识全球化的今天，教育培训市场已成为我们经济、社会发展的关键要素，上外和巴黎高商的校际合作代表了领导力和信任。
领导力要求有领导者。上海外国语大学成立于1949年，1963年跻身于中国重点大学之列。1996年，经国家教委211工程评估，上海外国语大学成为二十一世纪国家百所重点大学之一。如今，上外由教育部直属并与上海市政府共建。为了适应国家需要，培养越来越多的高端国际型人才，上外法语系率先自1983年起建立了英法双语教育，该项目旨在就是培养具有精湛的英法双语专业能力的学生，同时要求他们具有很好的人文素养（尤其是拓展在文学、地理、历史的知识）和具有政治学、经济及法律等各方面的专业知识。这一双语教学的成功，主要归功于我们的教学质量和同时也归功于上外非常优秀的生源。这样的教育培养了擅长跨文化交流的年轻才俊，也完全符合了上外校训的精神：“格高志远，学贯中外”。
巴黎高商于1881年由巴黎工商会建立，其目标是培养具有潜力的人才，能够在多元文化背景下，预判各类重大社会、政治、经济等领域的关键问题。选拔制度、创新精神和对国际与社会问题的开放态度、社会责任等都是巴黎高商治学理念的价值观。严格的选拔机制（包括对于学生与教师的选拔）保证了教学与研究的质量，也确保了学校经久不衰的声誉。不仅如此，学校的教学独一无二，着眼于同时学生的能力培养个人能力与和综合素质。这使巴黎高商得以跻身全球最优秀的商校行列。
领导力需要信任，领导力就是信任。说到信任这个问题，大家同时会想到的是自信与互信，歌德说过，“自信的人值得信赖”，[1]而领导力不仅是具有自信心同时在自己周围创造让他人信任你的条件和氛围。信任，尤其是互信是奠定成功的主要因素，没有信任任何合作项目都无法成功。对于这一点，可以说，上外与巴黎高商两校之间的互信正是双方合作成功的首要条件。
领导力是责任。卓越才能的培养并不意味着只是面向一小部分年轻精英，而是面向所有具有巨大潜力的年轻人。教育的目的就是拓展年轻人的潜能，为年轻人创造更多机会，并给后代创造一个充满希望的未来，对此我们责无旁贷。今天，我们两校刚刚签署的合作协议，正体现了我们培养未来领导者的责任感。
领导力需要勇气。“领导力需要承担风险”[2]。但问题在于，如果没有担当精神，我们将面临更大的风险。在不断发展的世界中，无论如何，风险无处不在，真正的领导者，不应对此感到恐惧，恰恰相反，他们必须懂得控制风险，并且能够战胜风险，因为“领导力意味着始终站在前沿和不断前行”。[3]而那些沉迷于过去的人将会错失当下，并置未来于险境。
正是领导力决定了一所大学的视野和重大战略方向。真正的大学领导力，体现在教育和发展模式上，尤其是体现在校际合作上。这是一门艺术，需要我们所有人具有明锐的眼光并充满信心，因为我们就代表着领导力。三十年前，我们勇敢睿智的前人敢于创新，为我们开辟了一条新路，现在，我们应以他们为榜样“学会敢于”[4]。未来是属于具有魄力的人，属于敢于创新的人，属于那些不断探索进取的人。
语言是我们思想的写照，是人类智慧的第一工具。一个西班牙诗人说过：“学习一门新的语言，就获得了一个新的灵魂。”[5]我想再深化一下：“学习一门新的语言就获得了一个新的世界”。这是相互理解，互荣共进的必要条件。语言成为了学习其他学科的关键和途径，就像司汤达说的那样“想轻松地学习其他学科吗？那就从学习别人的语言开始吧。”[6]
两种语言、两种文化，它们之间的差异非但不会互损，反而互荣共进。“团结就是力量”，友谊是两个个体之间团结的纽带，在我们两校和两国之间亦是如此。
最后，我谨向这场持久合作的先驱者们，向所有为这美好的校际合作做出贡献的同事们，以及向所有努力开展这项合作的人们致以崇高的敬意，并祝愿我们的合作持久、美好。
愿友谊长存！
谢谢大家！
2014年4月24日上海。
[1]引自Johann Wolfgang von Goethe 的Faust.
[2] Patrick Ricard, 引自Leadership d’Eric-Jean Garcia.
[3] George Pauget, 引自 Leadership d’Eric-Jean Garcia.
[4]巴黎高等商校的校训。
[5]西班牙诗人Juan Ramon Jimenez，引自Primeras Prosas.
[6]引自Des périls de la langue italienne.